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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 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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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04: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K在一家投资理财公司供职了六年,突然决定离职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K的这一突兀的决定给震慑了。K在整理自己的资料的时候,Q鼓足了勇气把身体挪到他面前问他:“怎么说走就走了?”

   “做的没劲!有些东西就是很难一下子说清楚,这事也一样你该会了解的。”

   “嗯!是挺没劲的,你这一说我也想走了,说不好步你后尘。”

   “嘘!说话声音小点,领导还在里面呢!”王凡用胳膊肘顶了顶那位同事的背,压低了声音说。

   “切!有什么好怕的,我也早就想走了,这破公司终是留不住我的。你们知道吗?上个礼拜五下午杨经理找我谈话来着,说什么我有可能会晋升职务。晋升不晋升,我才不稀罕,在这里做下去哪有出路啊!杨经理一个月才拿那么一点点薪金。我倒是挺佩服K这一次的决定的,有远见。”

   “你这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去去去!不和你们这些鼠辈们瞎扯。K,东西都收拾好了啊!来,我替你拿着,送送你。”

   “你们谁也不用出来送我,我已经叫好了车,在公司门口等着呢!要走了,我倒是有一句话想说,嗯!保重!”

   “都要走了,也不给哥们一个表现的机会,本打算给你叫一辆车呢!哎!你太对不起我了,伤到我了。”Q说完就紧紧的抱住K的肩膀,K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溢满了泪水。

   “再见!”

   “再见吧!”

   K抱着打包好的纸箱,向一辆橘黄色的出租车走去。出租车司机已经提早打开了车门,K走到车旁边的时候向出租车司机微微点了点头,就坐进了车里。扑哧哧!车子启动了,开始缓缓的移动,这时候K摇开车窗,向着公司的大门口挥了挥手。

   刚才还含在眼睛里的泪水喷涌而出。嘴里面断断续续的念叨着:“六年了,我已经毕业六年了。一毕业就来到了这家公司,在这工作了六年,我没有往家里写一封信,打过一次电话,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了?父母怎么样了?姐姐怎么样了?”泪水好像一下子冲开了记忆的闸门,一幕幕画面冲到了眼前。

   “你的姐姐病了,所有的钱都拿来给你姐姐治病了,咱家里面已经没有了钱供你读书,大学的学费那么贵,你还是不要想着继续读下去了,跟你叔出门打工去。”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你们就知道偏爱姐姐,从来都是这样,我恨你们!”

   “你姐姐从小就生病,不像你健健康康的,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是的,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为什么我做的一直都很优秀,你们从来都看不见,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从来没有爱过我。”

   “嗨!先生!你还没有给我说你到哪里。”司机先生说。

   “回家!”K脱口而出,声音里略带沙哑。

   “看样子是心情不太好,和女朋友分手了,但是你家在哪儿?”

   “尚城公寓。”

   K住的地方离公司也不是很远,平时上班坐公交车也就半个小时,今天街上人和车都特别的多,走不多远就堵一次,车子走走停停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家。



   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肚子咕咕噜噜的响,才想起来自己早餐没有吃。平时一心全扑到工作上,已经很久没有去逛街和超市了,家里面的储藏柜里一点吃的也没有。于是,把一箱东西往电脑桌上一扔,来到洗手间,对着墙上的大镜子照了照,脸色苍白,脖子右边的衬衣领子显得有一点无精打采的歪在了一边。咬着嘴唇,绷紧了下巴,下巴上的胡子还没有很放肆的长那么快,刚露出一点点头。然后又裂开嘴,咬紧了牙,牙齿依然白净净的。K一一检查完自己的脸面之后,就又随手在梳洗台上拿了一块棉质的抹布,擦了擦鞋子上的污垢。擦完之后就又随手的把抹布扔在了梳洗台上,不偏不斜。



   K锁好门之后,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里。放在门口的两盆花,叶子翠绿可爱。把上衣的拉链又往上拉了拉,直到脖子上面一点连嘴巴也盖住了一大半,又把暗扣一一的按牢。然后顺着楼梯走了下去。银灰色的楼梯扶手已经很多年了,有些地方的漆皮已经剥落,露出了生锈的地方,黑乎乎的。楼梯里的灯也坏掉很久了,一直没有人来修理,如果不是将到中午,有几缕光线透过窗照进来,楼道里漆黑一片。终于到了一楼出口,一阵凉风吹来,阳光普照。人也就开朗了许多,心情渐渐的好了一些,走着走着不觉间什么时候竟吹起了口哨。

“叮咚!叮咚!叮咚!”

K摸了摸上衣口袋都没有,最后在裤子兜里摸出了手机,没有看手机屏幕就直接按了绿色键接听了电话。

   “喂!你好!喂!喂!”没有人说话。

K看了看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叮咚!叮咚!叮咚!”

   “喂!你好!你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嗯!是我啊!我是你隔壁办公室的W。”

   “哦!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电话。嗯!你的电话号码怎么换了?最近怎么样?”

   “我还是那样呗!没人疼没人爱的。”

   “看样子有点悲观啊!Q不是一直对你很照顾吗?”

   “呆头呆脑的,谁要他照顾啊!说真的我有点讨厌他。”

   “他听到会伤心死的。”

   “他伤心死,管我什么事?哦!对了,现在都中午了,我还没有吃饭,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请你吃饭!好啊!但是我还走在路上,还没有找到吃饭的地方呢!”

   “我知道。”

   “啊!你在哪里?”K往四周瞄了一眼。

   “你沿着你现在走的路,靠右一直向前走40米左右就会看到我了。”

   “好的,好的!嗯!看到你了。”K挂掉电话就无意识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W走去,脸上已顷刻的堆满笑容。

“看你笑得挺灿烂的,不像是刚离职的样子,没心没肺的。”

“嗯!不过我还真伤心了一会儿,坐上车向着你们挥手的一瞬。不过,过了那一瞬,我似乎得到解脱一样,没有悲伤,没有泪水,只剩下这满脸的笑容了。”说完之后,K脸上带有愠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W的面前竟撒了谎。

“是一脸的皱纹吧!我还是觉得你有点没心没肺。”

“随你怎么说了,我算是逃脱了。”

“那你可要请我吃饭,你逃脱了,我还没有逃脱呢!”

“那是必须的。”

“你好像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你还是你吗?你别不是骗子吧!就看我傻!想把我怎么着?”

“我是有心没那胆啊!”

“走吧!别尽瞎扯了,我都快要饿疯了。”

“就喜欢看你饿疯了的样子,多可爱啊!嗯!多可爱啊!”

W走在前面,K跟在后面。K的眼睛一直盯着W的脚后跟。W纤细的影子,在身后拖着,摇晃着。K和W总是保持着一段的距离,怕自己一不小心,脚踩住了W影子的头。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时间,来到了一家装修的比较典雅的饭馆。里面的餐桌都是象牙白色的,错落有致的摆满了整间大厅,大厅四周的墙上都贴着浅咖啡色的壁纸,有的地方还挂有几幅素雅的黑白木刻版画,好像都是一些风景什么的,也有两幅夸张变形了的人物画,偶尔也有一两张颜色金黄的向日葵剪贴画贴在墙上。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镂空了的博物架,上面摆满了时兴的零食和一些酒类的商品,在这些零零碎碎的商品中间还摆放有一块钟表,钟表上显示十三点五十二分。

“这家店还不错,我以前和同事来过几次。”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吧!我今天不吝惜我那一点钱了。”

“谁都知道你是扣包,今天看你这么有兴致,脸上笑得一把褶的,给你放点血。”

“今天,我们要只吃贵的不吃对的。”

“这话我爱听,小样!”

“服务员,两瓶啤酒。”

一个上身穿着白色西装下身着黑色裤子的瘦高个服务员走了过来,顺便端来了两杯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面色蜡黄,一点表情也没有,高高的鼻梁,一对细长眼睛和粗粗的眉毛长在一起有一点不相称。我看他的时候,他既没有看我这里,也没有注意脚下,眼睛里空洞洞的。人真的很瘦,可以说是皮包骨头,但是一双手却是又瘦又长,有点白的过了火,冒然看起来有一点吓人。

“你好,你要的什么牌子的啤酒,其它的还都需要点些什么?”声音有些细有些尖的。

“就雪花啤酒吧!冰的!把你们的菜单拿过来我看一下。”

“稍等。”

“你怎么老是看那个瘦高个的服务员啊!不过还是蛮帅的。”

“嗯!我真不敢苟同你的审美标准,不过……不过他好像是一直都面无表情的,好像在想什么心事,那空洞洞的眼神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人家那是忧郁美。”

正说话的空,有一个女服务员把菜单送了过来。W赶紧闭上了嘴巴,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笑什么。估计那一个女服务员,一转身就会在想,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我看看菜单。”

W把手举得高高的,递菜单给我。菜单是墨绿色的封面,金色的隶书字体写着XXXX菜单录,厚厚的一大本,很像是一本古典哲学的精装本。随手的翻了几页,一样菜都没有点,我又把菜单递给了W。

“还是你点吧!”

W翻动的很快,一会儿就已经心中有数了。这时那个瘦高个的服务员已经走过来了,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两只玻璃杯和两瓶啤酒,啤酒瓶上还挂着水珠,瓶口似乎有一股水汽在蒸腾。

“请慢用。”说话的声音比刚刚更轻柔了些,我几乎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W把点好的菜说与了服务员,服务员迅速的记录了下来。这时候W已经把啤酒已经倒进了杯子,杯子里的啤酒咕噜噜的泛着气泡。

“先干为敬。”

W一口气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啤酒。K举起了杯子想说点什么,结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什么都没有说,也一饮而尽。

“我是不是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辞职啊!”

“倒是没问。”

“那我也就俗一次,问问你,为什么辞职?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

“我是怕自己一个人经常呆在一个地方会发霉,我怕自己霉掉了。”

“哦!你该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吧!去年过愚人节的时候我给你起了一个外号,你还记得吗?也不对,你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算了还是不想了,想的东西一多我的脑子里里面就乱了,你了解我的,我是很糊涂的一个人。K,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你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W似乎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说,说的含糊不清的,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K双眼盯着W的脸,W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了。

“我的名字太普通,随便在网上一搜,有很多叫K的。我真的试过,也有很多女孩子叫这个名字。”

“名字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估计你在网上一搜,叫屎的人都有,谁在乎?”

“嗯!”

“有没有找好别的什么工作?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这个还真没有,我最近一段时间还不打算找工作,想给自己放个假,山南海北的走一走转一转。祖国的山水多好啊!我的下半生亲近大自然。”

“这样也好。嗯!你不会是那里真发霉了吧!脸上白白净净的,眼睛迷迷瞪瞪的,那里坏了可不行了。”

“呵呵!你说我的脑袋啊!我想想,这里,是这里霉了。”K右手指着头说。

“这也属正常,这个社会压力那么大,脑子还有几个正常的啊!全都霉了!不过有一些和你的症状不太一样,是进水了。”

“哎!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也在投资公司好几年了吧?好像是比我晚了一年。”

“没有一年,是九个多月,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来报道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了你,那时候你和Q的办公桌是对着的,靠右边的墙。那时候你的头发好像是有点长度的,卷卷的。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是卷发呢!后来才知道,是后天处理的,不过你那时候挺瘦的挺适合那个发型。”

“嗯!你记得比我自己都清楚,那时候的事情我脑子里都模模糊糊的啦!”

说话的空,服务员已陆陆续续的把菜端过来了。

“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嗯!”

面对着美味的菜肴,我们没有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吃饭。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已经吃得差不多饱了,停了下来。看见W还在狼吞虎咽的,一点也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了。不过,她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像个男孩子。我以前也说过她,她总是回答我说,从小的时候她的家人就一直想生个男孩,没想到生下来是一个女孩,家里人就把她当成男孩子养了,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假小子。

“来,干一杯!”

“嗯!”

“我差不多了。”

“我也差不多了。”W说这话的时候,嘴里面还没有嚼完,支支吾吾的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听说你一直很喜欢看书,都会看些什么书?”

“瞎看。”

“不说算了。”

“嘿嘿!我没有说不说啊!你这人,怎么提到哪就是哪啊!然后说了一半又把人挂在那。”

“我有这样吗?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难怪啊!我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一直都是我这边不对,我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也没有谁告诉我。”说完之后好像很丧气的样子。

“我觉得你很好,性格直爽,说一不二。而且还开朗、活波,哦!不应该说是活泼,应该是泼辣才对,就应该是泼辣。”K说的时候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哪里泼辣啊!简直就是诬蔑。不过,还真的没有这样夸过我,你是第一个。”

“嗯!我刚说的只是你的表面,其实你内心里还很善良。”

“嗯!这倒也是。”

“我刚才还想起来一件事,这一会儿又忘了,是什么呢?哦!想起来了。今天不是礼拜天啊!你应该在上班啊,怎么跑出来了?难怪上午我在单位里没有见到你。”

“我请假了。”

“哦!”

“我刚问你都看些什么书,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嗯!文学、艺术、哲学、历史、自然科学很多方面都涉猎一点。”

“很全面,以后我就跟你学习吧!向你请教。”K微笑着,默默的点点头。

“吃饱了吗?饱了的话我们走吧!”

“饱了!”
“我去买单,你在这等我一会儿。”K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稍微向后挪了一点,向服务台走去。结完帐之后,K又折身回来和W一起走出了快餐店。

“今天的天气还可以,要不我们一起走走吧!”

“这个恐怕不行了,我下午还有事,谢谢你的午餐,K,再见!”

“这一句再见,说的很淑女,淑女再见。”

K站在饭馆门口的不远处,旁边正好有一个花圃,花圃里的月季花开的火红火红的。看着W的背影一忽儿消失在了人群里,K有一点神思恍惚,默默地抿起了嘴角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走了,好像一下子清净了很多,整个精神也好像泄了气,身体软软的,轻飘飘的,自己要去哪里,一时还没搞不清楚,权且这样走下去吧!

K现在走的这条街是梧桐街,是一条商业步行街,车辆限行,男男女女的人很多,穿着衣服的颜色都偏中性灰。路两旁的商店都在开着门营业,过的人多,买东西的人却寥寥无几。街道两旁的大树树叶落得干干净净,树枝光秃秃的,从下面向上望去好像很突兀的样子,处在灰蒙蒙的天上。街上嘈杂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给人的感觉不是繁华,而是落寞。

K机械似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心理面却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却又总是形不成系统,乱糟糟的。谁能够推我一把,别总是纠结在这一个问题上。也许别人和我一样到了这个年纪就会考虑到这个问题,我应该把它看的悲观一点还是乐观一点呢?人生费解的人生。

当K再次看自己的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太阳早已落在了那些高大的建筑物后面了,四周看起来都很陌生,路上的车子密密麻麻的,但又很有次序的在移动。K在一个公交站台那里寻了一条长凳坐了下来。“这是哪里?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必须要看一看站点才知道。”于是K又站起来向站牌走去,‘XX广场’。“XX广场,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看来我真是迂腐透了。自己住在这个城市那么久,却什么都不熟悉。看来我真应该出去走走,到处看看,太缺少见识了。看来看书并不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要自己亲为才行。”

生活的这个城市像是一个牢笼,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很舒服,时间久了也就厌了。我总想逃出去,但是也总是不得方法,思来想去的,考虑得多了,头也会无缘无故的痛起来,干脆不去想了,由他去吧!这个时候街灯逐个的亮了,刚开始的时候灯光昏黄昏黄的,后来就泛着白光,但并不刺眼,与满月的时候的月光差不多,冷冷的泛着白。树叶落光了,光秃秃的树枝,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在地上各种各样的影子,有的张牙舞爪的像是这夜派出来的魔鬼,来抓那些孤独的人。K,并不害怕这些,也对这些影子不感兴趣,用淡漠的眼光看着它们。过不多久,又把目光转向别处。街道两旁的花圃中,一大片一大片的黄杨木,它们深绿色的叶子高昂着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的光。这个时节是深秋,黄杨木是不落叶的,无端的也就给这个季节增添了一些生命的色彩,也给这个繁华而空虚的夜装饰了清浅的梦。

家,在人的意念中是温暖的,而离开家的人就会觉得寒冷、孤独。K离开家已经十年了,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对别人来说转眼就过去了,但对K来说真是说不出的漫长。那些纠结的情绪总是煎熬着K,可以说是日日夜夜都没有停息过。但是K的心里面还是在赌一口气,没有回家一次。这口气真是伤心伤肺,K的脸上看起来比同龄人沧桑了许多。十年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有过女孩喜欢过K    ,但是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他总是这样直白的告诉那个女孩,我现在以事业为重,感情的方面还不想考虑。但是直到W的出现,K的许多生活习惯变了,例如和女孩子说话也变得温柔了些,关于一些约会的书籍什么的也会借来看看。一向以来K的内心都比较坚强,但是最近内心里柔软了起来,会时不时的想起W来,想起多年没回过的家,多年没有见过的亲人。难道人会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吗?还是内心渐渐的觉醒了,人终是离不开家的,不管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个风筝,感情是那一条线,家就是那个紧紧牵绊着自己的人。

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冷清了,车子和人都寥寥无几。走了多远的路     ,K自己也不太清楚,此刻只知道腿脚都是酸软的,走也走不动了。K拿出了电话,屏幕上显示了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W打来的。看看最近的一个未接电话是凌晨一点五十六分,手机上面的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多。K正在考虑着是不是要回过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就响了。

“喂!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里?”声音很大,也很刺耳,好像是已经气愤到了顶点。

“我!我我我在家里啊!你怎么了?”K本来想实话实说的,但是旋即撒了一个谎。K这样说也是有良苦用心的,怕W担心自己夜不归宿什么的,这样一来反而是惹恼了W。

“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你足足六个小时了,你个混蛋。”

“哦!我马上回去!”
发表于 2012-9-16 19: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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