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逾時不候的永恆》

aiumumlo

“我親吻已經掉落的盛開花朵，傾聽她訴說生命中最美麗的那一刻，來祭奠那個逝去的熱烈的夏天”。當看見專輯內頁，阿布臉頰邊那朵扶桑花的時候，我腦海裡浮現的就是這句話，就是這首歌。
　　
　　 這篇音樂日記，真的是日記了，我第一次想要講述自己的故事。四段跟男生有關的故事。。。
　　
　　 第一段的主角，出現在我8歲那一年，我第一次走進業餘體校的游泳館的時候。
　　 那個穿著紅色泳褲的大師兄，是教練指派來帶我第一周課程的。印象里他高高大大的，游泳運動員獨有的標準倒三角身材，長得有點像柯震東。其實我根本不記得他是怎樣教會我鳧水換氣，但是我卻在後來同樣教別的小朋友的時候體會到，在大師兄帶我上的那第一周的課程里，我沒有任何恐懼的接受了泳池，接受了成為一個業餘運動員這件事，而且在隨後的八年裡，瘋狂的愛著游泳。其實做運動員的辛苦遠非外人可以想像，枯燥而疲憊。我是業餘運動員，每天放學后上一節課，假期兩節課，每節課兩個小時，平均一節課在5Q-6Q米吧。一年三百六十天無論風雷雨雪日日如常，對我而言哪怕下冰雹下刀子也雷打不動。每年休息五天——國慶一天，元旦一天，過年三天。然而我那個時候樂此不疲，即使冬天那麼冷，冷到我只要在水裡停下來就立刻凍得嘴唇發青手腳發麻，可是我卻很開心，因為我漸漸地學會自立，從不懂一哨應該站上跳臺，到後來由我帶隊出去比賽。
　　 大師兄是主教練的得意門生，是他任內第一個進了國家隊的帥哥，也拿過亞運會冠軍，後來任職解放軍隊，每隔兩年寒假的時候會回來看看教練，順便進館來看看我們這些師弟妹。那時候泳壇五朵金花是我的目標，但大師兄才是小小的我心裡真正記住的偶像。等我真正拿到全省冠軍的時候，我已經明白，其實大師兄根本不記得我，我也不是爲了大師兄才愛著游泳。
　　 15歲那年陸上訓練我受傷扭斷了腳掌掌骨，打石膏臥床兩個月，整整一年不能再下水，上海隊的教練只能遺憾的搖搖頭說不能等我那麼久。從此我就帶著男生一樣寬厚的骨架和養傷養出來的一身膘，跟游泳池說再見了。傷病退出是運動員中普遍的遭遇，我沒有好遺憾的。只是很可惜，我從來沒有開口去問大師兄的名字，連一聲大師兄也沒開口喊過。我只從教練口中知道他複姓端木。這個真正意義上的啓蒙教練留給我的，只有那條紅色泳褲帶來的記憶中第一天見到他的畫面，永恆定格。
　　
　　 第二段故事的主角，是我的初中同學。
　　 白白淨淨，個子不高，帶著眼鏡。我記得，他叫查瑞，經常被我們笑稱為金庸的親戚。他家住在我家後面的廠區平房里，爸爸是附屬廠遷進主廠區時候帶來的工人。他因為初中入學后分班考試成績有偏科，分在倒數第二的慢班裡。那時候的我就讀的中學新換了校長，爲了抓生源，我是早早就被扣住不放的學生，儘管我鬧脾氣整整一個月沒有去上課也沒參加分班考試，可是校長依舊把我分進了快班。我的班主任同時是他班上的英語老師，而他是班上的英語課代表，經常來我們教室找班主任交作業或者領卷子。有幾次我做板報很晚回家，他也因為幫著改試卷晚走，就順路送我回家，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熟悉了。我會教他一些其他課程上的東西，也請教他數學。而他則教會我打羽毛球、教會我溜冰，跟我討論金庸和古龍。我在他那只有一間屋子的家里看到了牆上貼著小虎隊的海報，也從他的書架上借來了我人生的第一本泰戈爾：《喀布爾人》和《吉檀迦利》，作為交換他從我家裡借走了一整套黃梅戲精選的磁帶。
　　 到了初二那一年元旦，我收到了他寄來的明信片，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上面寫著：“謝謝你。你是第一個不介意我是慢班生的人，也是第一個不介意我家裡條件的人。在你這裡第一次不覺得自己和其他學生有差別。”其他的就是一些當年很流行的祝福的話。。。儘管只是斜對面的兩間教室，但卡片背面貼著郵票蓋著郵戳的樣子，莫名很有遠方問候的感覺。不過當他來問我有沒有收到的時候，我們都支吾著臉紅了。再後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淚，爲了我父母背著我吵架冷戰。他陪著我坐在路的盡頭看著我哭到天黑，默默的在我哭累的時候遞給我一塊手絹。那個時候沒有紙巾這種東西，我記得那是一塊軟軟的手絹。他說：“平時笑得有多開心，哭起來就會有多崩潰。哭出來總比憋著好。既然他們背著你，那你就體諒他們，裝作不知道好了。”
　　 升初三那一年的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我收到了生平第一份男生送的生日禮物——泰戈爾的《飛鳥集》。在那本書里還夾著一張卡片，寫著“謝謝你的幫助，下學年我要升班了。這下我們就真的是同學了。”原來他的學年考試成績達到了學校優勝劣汰的標準，他能夠從那個將近70人的五班，升到always固定50人的我在的班級來。但是這張卡片被媽媽看見了。隨後爸爸也知道了。從不過問我學業的爸爸一口咬定我早戀，在那天晚上打了我有生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耳光。盛怒的爸爸不僅下了重手，打得我當場下頜錯位，還當場把那本《飛鳥集》撕碎了從樓上扔下去。媽媽跟爸爸破天荒的當著我的面大吵了一架。
　　 開學以後我沒在教室裡看見查瑞，他也沒再跟我說話，只是不管是不是同時放學，我們依舊默默地每天放學一前一後走回家，維持著兩米的距離。但是如果我早放學，爸爸會在路口等我，時間晚了我會挨駡，所以我通常不會等他，只會在經過他教室門口的時候往裡看一眼，基本上都會看見他明了的點頭。那次之後所有打電話到我家來的同學都會被爸爸“查戶口”，男生一律被打槍，女生也要“審核三代”之後再考慮是不是可以讓我聽電話。雖然媽媽并不會這樣做，可是班上的同學漸漸地都不愛找我了。後來我知道，爸爸給我的班主任打了電話，查瑞因此被取消了升班的資格，連課代表也撤了。之後我考進本校高中部，而查瑞的成績只能選擇一所職業學校。
　　 爸爸媽媽之間的冷戰不再避著我，爸爸三班倒，媽媽換了一份工作更加早出晚歸。每天我最後一個出家門，最早一個回到家裡。我開始學著做飯，學著做家務，學著自己照顧自己，甚至有時候爸爸的褲腳是我縫扣子是我釘，媽媽的襯衫是我熨襪子是我補。高三的寒假我有一次見到查瑞，寒暄之後問他爲什麽沒有讀高中，他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什麽希望早點工作減輕家裡負擔，什麽他喜歡計算機。我一直盯著他看，沉默了一陣子之後他終於說了一句令我相信的話：“我不願意頂著標籤，在成見里學習和生活。而且你也知道，最後一年我們的資源相差多少。”
　　 我很內疚，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安慰他什麽。爸爸的一通電話，改變了他的一生。到了畢業班那一年，老師們在不同的學生群體上投入的精力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整個學校的資源都會有所傾斜，學生們之間也會“人以群分”，慢班的學生就像是寄生蟲一樣被看待。這是當年整個內地不爭的事實。他在權衡之後選擇離開，是人之常情。
　　 高考之後我聽說他留校任教。
　　 再之後那所學校被合併了，我就再也沒有了查瑞的消息。
　　
　　 第三段故事的主角，出現在高中，是最具有戲劇性的一個了。
　　 這個男生，是我一個從別區考過來的同班同學的初中同學。我是在課外補習班上認識這個男生的。因為只是要參加省內競賽而去鞏固一下，這個補習班我只讀了一個學期。由於是同學的同學，所以課間的時候也會打個招呼點個頭什麽的。總共數起來這個男生我就說過5次話。
　　 我記得他有個很文雅很好聽的名字：朱然。他留著當年風靡一時的中分頭，高高的，喜歡足球但是不怎麼踢，因為都在練琴。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鋼琴八級，後面還在繼續考試，看樣子家里不讓他考過十級是不會罷休了。那個時候我開始喜歡聽鋼琴，卻喜歡找市面上的冷門。大家都在聽理查德的《星空》、《夢中的婚禮》的時候，我聽的是馬克西姆的《出埃及記》、《金諾佩蒂斯》。那年暑假我去同學那裡玩，她帶我去朱然練琴的地方等他下課之後去一起M記奢侈一餐。當天我在琴房外面聽他練《威尼斯船歌》。出門的時候朱然看見我皺著眉頭出神，問我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說《威尼斯船歌》應該是有點哀傷懷念的曲子，為什麽你彈得一點都不哀傷反而很陽光。朱然瞪了我半天，很詫異我居然聽得懂。也許在他看來我就讀的那間出了名的文科很爛的高中，并不會出一個懂得聽琴的人。
　　 那天回來我同學一直跟我念，說朱然是個高傲的人，從不會跟一個不熟的女生說那麼多話。朱然家的條件算不錯，讀的也是當地有名的學校，媽媽知道后並沒有說什麼。然而我卻因為前車之鑒，幾乎是沒有任動靜。。。高二下學期有一天，朱然來我們學校找人，我同學半開玩笑的把我推了出去。結果朱然找的是我隔壁班的班花，我幫忙傳了話。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高考選報志願的時候，我被家裡給了足夠的自由。我選報的都是招考名額不超過10個沒有人敢考的新鮮專業，爲了這件事校長和教導主任都曾經扣下我的志願表不上交，要找我面談，也找父母想做我的工作。爸爸媽媽說我到了應該自己決定未來的年紀，完全由我自己，回絕了任何試圖讓我更改志願的請求。只是他們堅持一點：自己做的選擇，不要說後悔，還做好承擔任何後果的準備。在廣告、新聞這些新鮮熱門專業落選之後，我傳奇一般的頂走了內部預留的名額，降檔進了那所出名難考、只招一個人的系統院校，在無數人驚異豔羨的眼光中，帶著編制入學。之後我外出就讀，也就再沒見過朱然。聽說朱然順從父母的意見選了他並不愛的工科，留在了本市一所重點大學，又聽從父母安排選了工作。他的那些愛好和棱角，似乎都放下了。
　　
　　 第四段故事的主角，是大學時代的同班同學。
　　 因為新生匯演參演同一個小品而熟悉起來。他數學很好，我這個數學白癡經常去問他，他說煩了就會直接做出來讓我自己想。那年十一月的一個下午，太陽很好，我坐在教室裡一邊溫書一邊聽那首《威尼斯船歌》，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就很傷懷的掉眼淚。剛好被他看到，搶了去聽。他也聽懂了。
　　 再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全班都說他要追我。可是那所院校里大家都是帶著編制入學，將來由不得自己做主，又管得很嚴，這段故事被我“理智”就此掐斷。當時相安無事，大家繼續做好朋友，順利畢業各奔東西。我拿到優秀生推薦名額推薦來了廣州，他申請用特有的“支邊知青子女回城政策”留在了父母原籍的南京。
　　 十年後同學聚會我再見到他時，他已經娶妻生子，卻過得並不快樂，見到我簡直就是針鋒相對。談過之後我才知道他結婚也是一時衝動賭氣娶妻，似乎還是因為妻子總提到我。對當年的事情他耿耿於懷，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向我求答案。雖然借著聚會的機會我們之間說開了，他卻已經變得像個刺猬處處彆扭，喜歡鑽牛角尖。既不願意改變自己妥協生活，有沒有能力改變生活讓環境妥協自己。而看見我至今單身，我們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對我“被明星充斥”的生活嗤之以鼻，而我則對他空白的精神世界表示無力。離開的時候只能感歎物似人非。
　　 臨走時候他送了我一句話“你還是一樣善良，每個人都顧及到了。如果不是認識你在先，我現在會覺得你對每個人都有距離。在這個社會你這樣會吃虧。”可是我又能對他說什麼呢？無論說什麼，跟他有關也好無關也罷，他一句一句全頂了回來，他已經不是我可以輕易給建議的。無論是否出於善意。
　　
　　
　　
　　 近來一個月一直沉浸在一種壓抑的氣氛里，一直紛亂而麻木的過著每一天。出了一些事情之後，我開始真正體會到那句話：“不是每件事都是你可以掌控，很多時候你只能盡力，卻不能決定方向和結果。”這個世界是相互聯繫不斷發展的，誰也不能肯定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麽。
　　
　　 直到那天我在書店裡看到一張海報，寫著這首很美的詩句：
　　
　　 【刹那】
　　 當我一閃地震栗於
　　　　我是在愛著什麼時，
　　　　我覺得我的心
　　　　如垂天的鵬翼
　　　　在向外猛力地擴張又擴張……
　　　　
　　　　永恆——
　　　　刹那間凝駐於「現在」的一點；
　　　　地球小如鴿卵，
　　　　我輕輕地將它拾起
　　　　納入胸懷。
　　　　
　　　　——周夢蝶《刹那》
　　
　　 瞬間我的耳邊又縈繞著這首《逾時不候的永恆》。
　　 我想如果瑪雅人靠譜，這首歌的音樂日記我再不生出來，估計就只能胎死腹中了。
　　
　　 也許是因為初老癥狀讓自己喜歡回憶；也許是因為陳信延說“只要一直回憶那些事情就不會遠去”；也許是因為覺得再不記錄下，來也許哪一天我的記憶就會被覆蓋；也許是因為2012了，再不記錄下來就會無聲息消逝了。莫名的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記錄這些，也許應該發生但是沒能發生的故事，起碼讓他們可以被傳遞，而不是因為腦細胞的退化而在記憶里悄無聲息的淡去。回想這些故事，讓我又回味了一次那些單純的悸動、懵懂的感覺。
　　
　　 寧可付諸行動從過錯中吸取教訓，也不願意猶豫不決在錯過后遺憾後悔。”這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雖然它們並沒有真的發生，是人為的原因讓它們沒有發生。我會後悔嗎？會遺憾嗎？並不會。
　　 《逾時不候的永恆》里唱到，“猶豫之中忘了愛 要努力去爭差點錯過最好的人”。我不確定他們是最好的人，但是我當下並沒有凝望猶豫，就算要我回到當時的情景，我也還是會做一樣的決定。只是說，也許我讓事情發生、繼續，我一定會有另一個人生軌跡，也許會走的順利些，但最終看來，未必就比現在這個軌跡好。
　　
　　 在看少年Pi的時候，記得有句臺詞依稀是這樣說的：事情就是發生了，無論有沒有意義，它就是發生了。
　　 上面的故事里，沒發生的事情，就是我選擇的“發生”——我選擇了發生中斷。也許沒有意義，但是我確實讓它中斷了。
　　
　　 這個世界上惟一可以永恆的東西，不是時間，不是愛；不是生命，不是恨；不是傷口，不是痛；不是回憶，不是淚。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才能說永遠，因為永遠有多遠沒人知道。只有已經發生的那些過往，才是真正的永恆。因為發生過，所以不會再改變。事實就是事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著，無論流言怎樣口耳相傳，無論記憶如何描繪后之後又被覆蓋。當生活因為這樣的真相日趨平靜，我終於知道，我再也無法向我渴望的每一個遠方，致以深深的敬意。
　　
　　 爲了讓自己的記憶不會在一次一次的回憶和覆蓋中變形，我們還需要一些外在的手段來固化記憶，定格回憶，讓記憶和回憶不會因為肉體的消失而中斷。最古老的辦法是化石，用生命鐫刻下來永恆的那一刹那。如今有人選擇圖像片，比如Titanic里一張炭筆素描讓人永遠記住了那個豐腴動人的富家女Rose，而Rose用照片記錄下來她實現那些諾言的樣子，讓真實發生的故事成為永恆。阿布選擇音樂，用自己的創作固化自己的記憶，讓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時刻，成為永恆。而我選擇了文字，讓我的記憶固化在現在的樣子，即使1221真的是末日，這些文字一樣會記錄永恆。
　　
　　 因為，我們很在乎自己擁有的東西，一旦擁有就捨不得放下。其實你的擁有只是短暫的，那些東西即使再好，和你再密不可分，到最後都會離你而去。所以對待過去，不要過多的追悔，失去的都是永遠；對待現在，不要過分的吝嗇，付出才是一種最好的擁有，一旦發生便成了永恆；對於未來，不要過量的奢望，屬於你的，都將在你要走過的路上。
　　
　　 “逾時不候的永恆 幸福不能等”
　　 有些事情，你以為明天還要繼續，有些人，你以為分開了還會再見。你以為應該是沒有什麽不同。然而，就是那麼一次，在你不經意的一瞬間，有些事就完全的改變了。太陽落下去，在牠重新升起之前，把握現在的，這才是最真實的。如果禍與福都躲不過，就每天當沒明天，捉緊愛人過。
　　
　　 “消失之前 我朝著你狂奔”
　　 把握生命裡每一個機會，就是要有這樣積極地態度，才能活出精彩的每一天。創造永恆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機會，把你想做的事情變成事實。不要觀望不要猶豫，想好了就放手去吧。
　　
　　 在末日之前，讓該發生的發生，讓想發生的發生，讓能發生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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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首曲子第一次試聽就抓住我了，聽完整版的時候有稍稍被其他曲子吸引走，但是無論如何這首我還是很愛。鋼琴前奏，海浪的聲音、風的聲音，加上歌詞描繪的畫面，就像是站在末日來臨前的海邊，等待著那一刻降臨。而真的降臨那一刻，竟有瞬間的遲疑和不可置信，而下一刻，則是不顧一切的迎上去，不管之後是不是真的末日，在那滅頂一刻到來之前，一定要全力以赴抓住你，擁抱你。讓故事發生，讓美夢成真。
　　
　　 一直覺的這曲子像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協。可能受愛麗絲劇評影響太深了。。。那種向著春天狂奔的感覺，很打動我。那濃濃的感情，如同一杯濃香的咖啡，生命或許如同塵埃一般渺小，唯有對愛的執著與信任能夠給予出最大的鼓勵與信心，讓人在絕望之中悟出一絲溫情，永生難忘。
　　
　　 左光平在節目里，把這張專輯定位成抒情搖滾詩人。當下我又想泰戈爾。——奔向春天的詩人，逾時不候的永恆。“愛要趁早牢牢抓穩不要後知後覺用遺憾來深刻”這句話唱的那麼平靜，卻又像海一般深遠寬曠，暗流湧動。平穩的旋律里，聲音奇妙的傳遞出澎湃奔放的感情，卻又像是溫柔的一隻手，輕輕的軟軟的按在你的背上，密密的貼合著每一寸皮膚，那溫度就這樣透進身體里，再也散不去。我覺自己就是只被主人一直順著背一直安撫的貓，舒服的只想打呼嚕。這曲子竟然帶著海妖一般的魔力，卻是光明的洗禮。我在這樣安靜的小憩里積蓄體力，積蓄勇氣，積蓄著勇敢的力量。
　　
　　
　　 “作為一個聽眾 我也不愛電音舞曲 但是音樂是多樣的 有些是注重感情 溫暖人心給人力量有些是注重節奏旋律在衝擊振奮裡帶來歡樂和享受 現在主流電音舞曲 是需要這樣的聲音中和一下~ 永恆層次和收放都很好 vocal幫曲子加分——沐雨”
　　
　　 那舒服的中音，娓娓道來的精緻和柔和，溫柔寧靜，讓這首歌用耳朵描繪著，把聲音凝成一幅畫。就像簽售時候臺上貼心的阿布，棚拍時候畫面里認真工作的阿布，給人的感覺一樣。就坐在那裡靜靜的低頭簽名，或是在鏡頭前面低調卻也張揚的釋放自己，卻也凝固成一幅畫。
　　
　　 有網友在豆瓣的樂評回覆：“願他一直溫柔，願他一直寧靜。”
　　 因為只有平緩下來，方能帶人審視自己和周遭的細節。
　　 發現美的眼睛背後，是一顆平和的心。
　　
　　 如果看見美麗笑容，請畫下來，是繪畫這個動作的發生，讓蒙娜麗莎的微笑永恆的凝固在畫布上。如果一段情感讓你不能自己，請用旋律唱出來，是歌唱這個動作的發生，讓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協永恆的舞蹈在琴弦上。
　　 《逾時不候的永恆》，把握機會就是“逾時不候”，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產生什麽變數；勇敢的讓事情發生就是永恆，因為只有已經發生過的客觀存在，才是永恆不變的事實。
　　
　　 這曲子我給90分。其實我并挑不出什麽問題，只是因為這支曲子不是阿布的創作，也不像《借過》是想不到他會唱好的類型。
　　 這支曲子聽起來就是他可以駕馭的風格，但是能在某種深邃的遺憾里，唱出勇敢鼓舞人的力量，仍然值得給高分。
　　 這是阿布的特長，當年翻唱《忽然之間》,他也可以唱出有別於歌詞第一感覺的釋懷與重生的喜悅境界。這首歌也是，帶著神聖洗禮的意境，引導你找回心裡的光明和勇氣。

crystalli

呵呵，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听音乐的